Sunday, November 2, 2008

Obsluhoval jsem anglického krále 我曾侍候過英國國王


這是電影一景,把一個小人物的崩壞誇張地展演在優雅的前奏之後。電影裡所有的高雅、崇敬、仰慕,甚至制度,都像雪白的餐盤、桌布和餐桌一樣,會被一一掀倒,但是隨著侍者的演出,居然一點兒也不嚇人,而且韻致錯落;最後也有那一瓶清白的雛菊來平定整場亂事,可以一哂而過。

或道李太白將進酒之為仙品,因其說愁而不落於幽歎,還能有豪放的氣魄。我曾侍候過英國國王一片,便有此功力;道盡國仇家恨,卻一絲憂戚也不流露。主人翁是小人物,身量與身份都卑下的小人物;透過這小人物的視角,出自一種淡然,或者對真正大環境的抽離,故事得以從非常低的層級:貼身的人際關係與有限的工作場域開展,還有自我。

戲而不謔,導演把舞台式的幽默捏得恰到好處,橋段的畫面對稱且誇張,趣味在此迸發。
配樂也是誇張的;舞台式的,但在粗俗前止步,帶出十分詼諧的張力。

用小人物狂想曲的質地包裹二次大戰與二月革命,便不粗殘,只是襯托帝國的狂想;
而回憶錄的倒敘法,則把狂想拉回現實,不那麼妙趣橫生,但荒粗中也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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