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百合的共感官經驗

今天遇見一束百合。

不是看見的，先嗅到；
嗅到一束已經快要不新鮮、花藥不是已經綻碎就是甚至脫落的百合，
在芬芳與腐敗的邊緣，花被和仍稱濕潤的雌蕊柱頭還是盡責地散發誘人的氣息。
畢竟是一束百合。
開始不甚經心地在書店的門口瀏覽特價書籍，
才驚覺一瓶插在透明玻璃立方裡的淺黃百合，
花藥已然脫落、雌蕊柱頭熟成了紅褐色，不復青嫩。
不是看見的，先嗅到；才驚覺視覺的散漫與輕忽。

相遇的方式在視覺之外，
清晰程度實在不必下於眼見之憑，
只在對這項感官資訊的熟練程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