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如鞋

近日蝸居在家讀書，興起，閱兵式地播放了自己的那一小櫃CD片。

上櫃是西洋流行，下櫃是中西古典；上櫃閱畢，下櫃即將完成。
點閱我曾經適應過的音樂品味，並重新審視一次自己的改變；
我發現音樂如鞋，穿來舒服跟看來美觀是兩樣。

這些激光唱片，大致可分類如下：
1.當初慕名或一時好奇買下的，多半聽起來並不舒服也不見得暢快，或者已經不有趣；
像樣式新穎有趣，卻不好穿的鞋。
2.聽過其中曲子，喜歡才去買的；
這多半聽起來仍舊舒服或暢快，但有部分因為品味的改變而不那麼討喜；
像舊鞋，多半軟而好穿，而且全部都是我還願意穿的。
3.曾經對此類型音樂感興趣而購入，品味一旦變遷，會甚至聽起來不舒服；
基本上像流行的款式一樣，某一時段可以為它削足適履，熱潮過了就不行啦。
4.樂團或演唱者與演奏者本為我真心所喜，至今如此的；
這些東西，伴我讀書或摺衣服，光是聽了都覺得氣氛較佳；
是那些好穿又合我腳形的鞋，我沒事就想穿它們。

第一類剩下的很少，都被我拿去二手店以物易物了；
國中時買過的一系列Mariah Carry可為代表。

第二類還頗有一些，也常常被我點出來侍寢；
其中Lisa Loeb最可愛，甜美而柔韌。

第三類還留著好些，會為了美好的記憶或印象而拿出來回溫；
像Chamucal Brothers和Fatboyslim，曾經娛樂過我，
但現在對我而言顯得太暴力也太人工，的確是DJ用來操控人群的節奏。
剛剛寫著的時候，突然有想過要不要把Suede放進這個類別底下，
這個其實蠻不錯的團，是我當年開始聽某類型音樂的重要轉捩點。
曾經頗感興趣的ATB，若現在在我的櫃上，也當分入此類。

第四類彌足珍貴，但我和它們相處的時間最多。
懶得換片時，它們會一直在我房間的音響盤上，等我去按PLAY；
Beatles和陳美就是其中長存的典型，還有十面埋伏。

我說音樂如鞋，穿起來跟看起來是兩碼子事。
聽起來舒服跟它是否有趣味，或甚是否受認同，也是兩碼子事。
有些曲子很芭樂，品味也不見得有多高尚，但它作為背景倒很合適；
而許多很好的音樂，它有豐富的情感與趣味，呈現技巧也十分良好，
但它激烈到只能當主菜，不宜同時把大腦用在其他地方，會干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