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民主的法治是空的，無法治的民主是瞎的 」嗎？

對十八世紀西方哲學界碩彥康德有一些基本的了解，也讀過一兩本他的重要著作。
不是專家，但也算嗅聞過他的氣味兒。

這是台灣法律界重量級人物的法學書籍：

而且這本書的序的第二段是這樣的一段話：

德國法哲學家康德曾經說過「無民主的法治是空的，無法治的民主是瞎的 」
(Law without democracy is empty, democracy without law is blind.)，說明了民主
與法治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而......


我心裡暗想：康德在他的純粹理性批判是有：
｢無內容之思考是空洞的，無直觀的概念是盲目的。｣這般說法，句法結構和
｢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還挺像，只有些抽換詞面的問題。
我的德文太差，想不出原文如何，但有一個英譯如此可參：
"Thoughts without content are empty, intuitions without concepts are blind."

於是我google了。
當搜尋"無民主的法治是空的，無法治的民主是瞎的"，發現有數篇法政文章提及；
但是好玩的來了，我依照這位法學大老所提供的英文去搜尋
"Law without democracy is empty, democracy without law is blind"的時候，
只出現了屈指可數的幾項搜尋結果，而且全都是中文網頁耶~ 超歡樂的啦~

雖然証明康德沒說過這句話的唯一方式就是遍尋他的著作與手稿，
但是這樣的網頁搜尋結果還是很令人臉紅。
加上抽換詞面的重複方式有沒有受到孔老夫子學而不思則罔的影響雖不是望而可知，
但也是一種可能的揣測。
畢竟若非這位學者學識淵博，從康德文稿中汲出這句驚世之言，
可能就是一種語句上的張冠李戴、記憶錯誤重組的現世說新語。